四下一片安静,温祈猛然清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时寄寒不是已经搬走了吗?
他有点慌了,他一向自诩潇洒,在感情中向来是清醒又克制,难道,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把自己的心完全交出去了吗?
这时,灶台上的水烧开了,水外溢的呲呲声拉回了温祈的思绪,他手忙脚乱地把面条一股脑地丢进锅里,毫不意外水飞溅了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温祈的手背上……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温祈坐在餐桌上用筷子搅着碗里坨了的面条,胃口全无,勉强塞了一口,咸得他当场吐了出来。
温祈不自觉想起刚住在一起时,时寄寒说整天吃外卖不健康,于是利用闲暇时间去报了个厨艺班,他当时还不解地问只是做个饭给自家人吃,为什么要折腾这些时,时寄寒亲了亲他的鼻子笑着说他喜欢看见温祈吃到他做的饭两眼放光的样子。
时寄寒做的饭菜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逐渐变得美味可口,拜他所赐,温祈的胃口被他养得很刁,从初见时的瘦削变成如今的健康,温祈这才明白柴米油盐中倾注了时寄寒无限的爱意,只是自己从未珍惜过。
卧室里的床叠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无,仿佛从没有人躺过。
洗完澡出来的温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面还残留着时寄寒的味道。温祈把自己蜷成一团,没有时寄寒从后面抱着,他辗转难眠。
包围着他的时寄寒的气息使他不禁想起他们曾经在这上面翻云覆雨的场景,温祈的身体渐渐热起来,他把手伸了下去,想着时寄寒动作起来。
发泄过后看着手中的液体,温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分手了还想着前任弄,这算怎么回事啊?
直到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身和心都早已离不开时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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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抱歉,大清早打扰您,关于入职的事,我想再延迟一周,因为我现在有点事,无论如何都走不开,真的很抱歉……”
挂断电话后,顶着鸡窝头黑眼圈的温祈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他来到厨房,笨手笨脚地学着时寄寒的样子把昨晚的碗筷洗干净。
静下心来就会发现,时寄寒整个人早已无孔不入,他的爱如春雨一般绵绵密密地渗入他的生活,而当他强硬地抽身而出,温祈整个人就空了一半。
温祈打开衣柜,选了最简单的白衬衫穿上,盈盈一握的窄腰紧紧束在修身的西裤里,很好地突出了他身材的优势,显得整个人腰细腿长,他记得时寄寒最喜欢他这副打扮,他说这样的他看起来既俊秀又干净,像个高贵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