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今天自己完全把工作丢在一边,可算是把刘施沂得罪惨了,要是认真追究下来,恐怕他饭碗都保不住,温祈叹了一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他张开手,掌中赫然躺着一个玉质同心环,用一根红绳串着,乍一看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款式,但玉身光滑透亮,毫无杂质,行家一看便知是价格不菲。
温祈把它拿到眼前看了看,还好,没有损坏。
温祈出来时,时寄寒坐在餐桌边等他,桌上摆着镜子碘伏胶布等,“过来吧,先给你涂药。”
时寄寒拿着棉签,正在给他颧骨处上药,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相闻,连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这是自两人重逢以来温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时寄寒,越看越觉得喜欢,这眉毛,这骨相,这五官,完全就是自己向往的样子啊,当初怎么舍得这么伤害这个人呢?
温祈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时寄寒的脸,屋里没有人说话,静得落针可闻,时寄寒的手总会不小心碰到温祈的脸,温热的触感使得温祈心猿意马起来,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装作不经意间碰到时寄寒的手。
连续几次之后,时寄寒停下动作看着他,温祈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坐好。”时寄寒用力按了下去,疼得温祈眼泪都出来了,他想嚎几句,对上时寄寒凉凉的目光,瞬间哑了火,再不敢搞小动作。
“时寄寒,自我们重逢以来,好像还没好好说过话吧。”温祈忽然道,可能是夜晚就是容易使人变得多愁善感,他突然就想捅破窗户纸看看。
“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时寄寒漫不经心地道。
“是我有话想对你说。”温祈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躲不闪地看着时寄寒,“离开你这五年间,我想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我想郑重地为我以前的荒唐行径道歉,还有,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时寄寒不意外温祈会这么说,将近而立,谁都不是傻子,温祈还这么明显,但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总说是温祈当局者迷,但经过了五年,他终于想明白迷的人是他,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温祈就是一个捂不热的人。
重新开始,然后呢?再随温祈的心意,高兴了在一起,不高兴就分手?更别提中间温祈对他的各种伤害,凭什么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全然揭过?那他这几年受的苦又算什么?
“你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凭什么?”时寄寒嗤笑道,“你也知道已经过了五年了,我早已经对你没有了感觉,你做这一切毫无意义。”
饶是说之前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时寄寒这么直白不留余地地拒绝,还是让他心里刺痛,但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温祈了,不会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