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过温祈将他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人惨白的脸,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生起,他怜惜地用食指刮着温祈的脸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还不明白吗温祈,这些日子我都是在报复你,你该不会真以为你为我做的这些真能打动我吧?”
声音是那么残忍,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忍,像一把尖刀直直插入温祈的心脏,痛得他骨血发冷,连胃也开始痉挛起来。
温祈眼眶发红,前段日子那个擦肩而过的吻就像一梦,恍惚中他听见自己问:“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时寄寒不语,他默默看着温祈悲痛的样子,然后他放开了温祈,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祈无力地滑落在地,胸中似有哀鸣,但仔细一听,只是风吹的声音,他只是在无声地流泪,旁边滚落着戒指盒,他拾起来,拍走上面的灰尘,然后珍惜地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时寄寒,你也会玩欲擒故纵了呀,只是为什么你不能多一点耐性,多骗骗我呢?这样的报复,对你来说真的足够了吗?
时寄寒从窗帘后面看着温祈摇摇晃晃地走出大门,暗自攥紧了拳头。
第25章吻
时寄寒坐在吧台旁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在他准备喝下时,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这一放纵行为。
时蔚然夺过酒杯重重往台上一放,道:“你打个电话叫我来,什么也不说,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
时寄寒默然,他现在很郁闷,心口像是被什么硬物给堵住了似的,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只能任由它横亘在胸口折磨自己。
那天夜里对温祈说的话不完全是出自真心,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犯贱,在温祈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还不够,只要温祈退一步,稍微给点甜头他吃,他便又会像个吃到糖后食髓知味的孩童一般巴巴地贴上去,再被迎面打一巴掌。
看到温祈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确实是气昏了头,他气温祈不知悔改,又一次将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踩,但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还有所期待,甚至逐渐开始动摇,为此,他不惜把话说得很难听,看到对方悲痛欲绝的样子,他确实有种报复般的快感,然而冷静下来,心中只充满了茫然。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丑陋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何一定要选择这样伤人伤己的方式,二十几年的教养在温祈面前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