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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若想溜出府去,便只有趁着曾大少不在家的时候,而且还要保证不能叫他发现。倘若他回来后发现我溜出去了,就会巧立名目想方设法先把我娘支去庙里上香还愿,几天不回,而这几天里我没了靠山就不得不乖乖认罚。
他罚我的方式很禽兽,把我和他关在一起,逼着我……看他吃饭!全是大鱼大ròu山珍海味珍馐美食!那么多那么多的好吃的,他在吃,而我,我只能看着他吃,自己一口也吃不到!
我被他这样又饿又馋的,几天下来简直要发疯。他把我封堵得严严实实,杜绝掉任何翠儿可以偷偷给我送吃的的可能。
有一次我被馋得急了,很勇敢地掀翻了他的饭桌,指着他的鼻尖质问他,对他自己的亲妹妹会不会也这样惨无人道?
他说:“她们又不会像你一样不听话,想方设法溜出去野,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我说:“可是她们不是不想出去的,只不过是她们怕你!”
他说:“谁怕我?”
我说:“你妹!”
他说:“曾离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粗鲁。”
我抖啊抖,歇斯底里地问他:“我到底哪里粗鲁了?”
他说:“你又不是没溜出去过,不会不知道,当今你妹两个字,已经成为最流行的骂人之语了吧?”
我还真是不知道啊你妹!
还有大哥我跟你讨论的不是骂人啊你妹!
我在问你会不会对你妹也这么残忍啊你妹!
只给看不给吃这么馋着我我会失去理智会扑倒你啊你妹!
而我也真的抖啊抖地扑到了他身上啊曾颜你妹……
我把他推倒,骑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襟激烈地摇晃,我对他发出心底里最愤怒的一声怒吼:“大哥我饿啊我要吃饭啊!”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扼得气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把脸转向别处,咳了一声,然后转回来一副很淡定样子,问我:“饿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你确定你想吃饭是饿的不是馋的?”
我:“……”
曾颜你妹啊!我就是馋得急眼了肿么了!肿么了!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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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吃了点东西,我和翠儿换好男装,溜出了府。走前我没忘从曾颜房间摸了柄扇子出来。
翠儿对我的举动饱含不屑,翻白眼问我:“小姐,不是人人拿柄扇子都能扇出风流倜傥来着!天凉了,当心伤风!”
我用扇子毫不留情敲她的头:“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小’看我——日益汹涌的——胸呢?我拿扇子是为了遮胸好吗!”我对她挺了挺胸脯。
真是麻烦。不知道是不是今年馒头吃得比往年多,从年初开始我的胸就一直胀胀的疼,疼疼的长、长得鼓溜溜……以前用白绫束胸并不觉得痛苦,可是现在只要稍微缠一缠,我心头就有种想对曾颜喊“你妹”的疼痛的忧伤。
其实如果我没遇到曾颜的二妹曾二妹没听她胡言乱语,可能今天我的胸还是可以安安分分隐藏在裹胸布里的。
都怪曾颜你妹!
那天,我觉得胸胀胀的,就跑去问娘怎么回事儿。娘说:“离儿莫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