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暖气挺足的,帽子不摘吗?”
檀迦把包往后座一丢,系好安全带,装傻道:“太困了,让我先睡会。”
原恂觉得不对劲,偏头看了几次。檀迦整个人缩在座椅里,头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真睡着了。
他盯着看了会,很快发现问题所在:“头怎么了?”
檀迦做贼心虚,虽然困,但始终没睡着。她在等原恂发动了车子再睡,可不知道原恂在gān嘛,迟迟没打火。她帽子戴得严实,没想到原恂能发现。
被质问后,檀迦先是装死,眼也没睁,继续“睡”。原恂等了会,没得到回应,索性直接上手,手指刚碰到额头,檀迦终于装不下去了。
“恩?你刚刚跟我说话吗?”檀迦演起戏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她看了原恂一眼,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招认得还挺彻底,“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昨晚让摄像机撞了下,贴了块纱布。”
“破皮了?”
檀迦故作轻松地嗯了声,在原恂紧追不舍的目光中,摘掉了毛线帽。
纱布露出来,上面有渗出来的血。
“去医院了吗?”
檀迦不敢骗他,说:“还没。”
原恂板着一张脸,觑她。
檀迦偷偷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昨晚原恂塞给自己的烤红薯,装无辜:“我还没来得及吃就凉了。”
她委屈地噘嘴,好像额头上的伤还没有这个烤红薯重要。
原恂没法责备她,只能气自己,问:“疼不疼?”
檀迦摇摇头,说:“我一直没什么感觉,要不是血流到我眼睛里糊住我的视线,我都没意识到。”
原恂冷声:“那你还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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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迦去医院包扎,原恂一直陪着。
来的路上还挺能逞qiáng,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时秒怂,一会问会不会留疤,一会问多久能不贴纱布了。
话很多,娇气极了。生怕原恂抽空训自己,檀迦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护士很快处理好,简单叮嘱几句,转头把注意事项说给原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