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沈长风丢下公文包就去扶她:“怎么在这儿睡,空调还开这么低?”
他去茶几上拿遥控器,没想到手才移开,赵暄和的身子立马往旁边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沈长风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滚烫,愣了一瞬赶紧把赵暄和扳正对着自己。
赵暄和脸颊上两团烧红,呼气声又长又喘,喷出阵阵热气,不用再去探额头,沈长风就判断出她在发烧。
想起来最近医院送来很多流感患者,他心里“咯噔”一声。
“赵暄和,听得到我说话吗?能不能起来,我们去医院。”
本来还烧得厉害、什么反应也没有的人忽然就扯住他袖口,直摇头:“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不想挂水也不想打针。”
赵暄和怕打针怕疼,这点沈长风是知道的。
高三入学时有例行体检,其中有一项是抽血化验,他排在赵暄和后面几个,目睹了女生跟医生打了七八分钟的太极,最终却还是在针管亮出来时落荒而逃。
他当时笑了好久,笑到赵暄和不理他了,后来连买了一个月的早饭才把人安抚好。
她不仅胆子小,还挺爱记仇。
沈长风把人抱到卧室躺下,随后关门出去,等再回来时手上搭了条毛巾。他看着埋进被子里的人,冷着声音说:“赵暄和,把脑袋钻出来,你还发着烧,不要命了吗?”
“我不去医院。”即使赵暄和脑袋糊涂,这点倒是记得挺清楚。
沈长风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将湿毛巾盖上她脑门,又拍了一下,才说:“不去。”
她哼了一声,似乎放心了,一脚把被子踢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想吃点什么?”沈长风坐在chuáng边,把小绒毯抖开盖在她身上。
赵暄和的声音闷闷地从毯子下传来,碎碎念:“我想吃蒜蓉小龙虾,还有楼下那家的小笼包。”
“那就喝粥吧。”沈长风仿佛没听见,起身,“我去给你买药,再烧下去要烧傻了。”
粥,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