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没多想便应下了,送走了老夫人的人,又低下头继续练字,半晌忽然抬起头问:“韬儿这几日在做什么?好些日子没听他在耳旁吵闹了。”
锦瑟在一旁为她墨磨,闻言便答:“好像总是跟卫国公世子在一块。”
姜韫听得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又对另一侧的秋竹道:“去七郎那边说一声,明日让他跟着一道去李府寿宴。”
秋竹领命去传话了,锦瑟一面墨磨,一面试探着问:“娘子不喜七郎和卫国公世子走得太近?”
姜韫笔下一顿。
这世上懂她所思所想之人,除了锦瑟,再无旁人了。她父亲整日忙于公务,母亲生前缠绵病榻,只有锦瑟陪着她一路长大,后来她死在那冰冷的兴庆宫里,也只有锦瑟陪着她。无论她身处何位,锦瑟都像阿姊一样贴心贴肺地爱护她。二三十年相伴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互相便能心领神会。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前世之事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