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他是公司大老板耶!她若不自量力的请他吃饭,岂不是要破产了?
更何况,接下来她要租房子又要买手机,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他对她那么好,他既然开口,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唔!好吧!我请你。」
「你很勉强?」
「事实上,我怕请不起你,我怕待会儿付帐的时候,会让你很丢脸。」
「怎么说?」
「因为我身上没有很多钱,而且我也没有信用卡。」
「所以你没钱,无法请我?」
「嗯!」纬苹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你老实说不就得了,还有,既然你没钱请我,就换我请你。」
「那太不好意思了。」
「朋友不需要计较太多。」
「朋……朋友!」
「怎么,我帮你这么多,你还不拿我当朋友看待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哪会不要你这个朋友,我只是……只是觉得讶异,你是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而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妹,你竟然愿意跟我做朋友!」他的行为举止在在都令她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很怪很怪的大好人,有他当她的朋友,她再高兴不过了。
「既然你不嫌弃,那么你愿意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我……愿意。」纬苹羞红了脸。
唉!她都不晓得自己究竟在脸红什么了?
第三章
「你买手机给她,说是为了工作需要,而请她吃饭,也说那只是基於朋友之义。沈元介先生,请问一下,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才跟美女在床上大战两回合,刚想眯会儿,元介就打手机给他。他觉得元介会不会太过关心那个女孩了?
「你只是擦撞到她,不是把她撞成植物人,你没必要像个老爹似的,凡事替她张罗,什么都替她著想,而且更过分的是,三更半夜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还要我替她找间套房,还要愈快愈好。」
「你是松涛建筑的少东,租房子的事,我不找你找谁?」
「我家只卖房子,不租给人的好吗?」当朋友这么多年了,元介还会不清楚他们家是建商,又不是仲介。
「你就不能腾出个小套房租给她吗?听完她的家境,你一点都不可怜她吗?」
「我觉得非洲难民比她可怜,你怎么不替那些难民们找房子?」
「柏庆!」沈元介沉下声音,口气明显地变得不爽。
「好啦、好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勉强把我东区那间小套房租给她。」
「你东区的小套房?」
「就是偶尔带情妇过去小住的地方。」
「这好吗?你那些女朋友会不会闲来无事就跑过去找你,阴错阳差误把纬苹当成你的新情人?」
「沈先生,你想太多了好吗?没我的允许,我女朋友们不会那么不懂事,跑到我的地盘去撒野。总之,把你的小朋友安排在那,你放心啦!至於房租……」
「你想收房租!」
「你刚刚不是说要我腾出个房间租给她?」是租不是送,他明明听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房子是你的,当然要你想办法,现在既然知道房子是你的……」
「就连租金都可以替她省了是不是?啧!我真是误交损友,为了个外人,竟然这样亏待兄弟。」杨柏庆忍不住念了几句。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很晚了,他也想早点睡,因为明天一大早,他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说给纬苹听,让她开心、让她高兴。
早点去看房子,这样纬苹才能早点搬出来。
⊕春#8231;色#8231;满#8231;园⊕※⊕春#8231;色#8231;满#8231;园⊕
「是这里?!」
纬苹看到房子,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因为这里虽只是间套房,却有三十坪大,一进去玄关处设有鞋柜,套房里有方便的简餐台、乾湿分离的浴室,雪白的空间与别致的家具家饰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这里实在太美了!」惊喜过後,纬苹这才想到一个重点,「这么美的房子,这么好的地段,房租不便宜吧?」
如果太贵,她怕自己租不起,就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不用钱,屋主是我朋友的朋友,他出国去了,本来是想找个女佣定时帮他整理家务,我一听到,马上自告奋勇,跟他讨来这个闲差事,你只要负责帮他维持环境整洁就行了。」
「真的吗?」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纬苹心跳加速,环看四周,觉得这里美得不像是真的。还有,她发现自己遇见他之後,好像幸运之神就对她特别眷顾。
「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谢你才好?」
「带便当的时候,顺便带我的份。」
「那是我本来就该做的事。」他忘了吗?她是他的钟点女佣。
「那么,就做我爱吃的菜,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得先说说看你爱吃的菜是什么,太难的,或许我不会做。」
「我没那么难养,就弄一些家常菜,我就很爱了。」
「家常菜!」
「怎么,是不是很难?对不起,我从没下厨过,所以不知道家常菜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因为向来只有刘嫂做给他吃的份,他一直以为那很简单。
「不不不,不会很难。」
「可你刚刚的表情显得很惊讶。」
「那是因为觉得你一个大老板,却只爱吃家常菜。」
「要不然你以为大老板都吃什么?」
「吃顶级牛排、贵得吓死人的法国菜,甚至是鱼翅、鲍鱼……诸如此类的。」她想不出来太多名贵的菜,因为那些她这辈子还没有机会吃过。
「我如果每天吃那些,我可能不到四十岁就得蒙主宠召了。」他笑著要她放宽心,「我没那么难搞,事实上,外食吃久了,就算看到山珍海味都觉得没胃口,我最怀念的反倒是当初住在老家的时候,家里佣人煮的家常菜,比如说……」
「等等,我去拿笔记一下。」她怕忘了,所以飞快地翻找包包,拿出既笔来,「好,你可以说了。」
她严阵以待,像是个正要接受考试的小学生。
沈元介忍不住笑了。他在她身边坐下,因为这只是间小套房,房里没多余的椅子,两人就这样肩并著肩坐在床上。
纬苹觉得这个情景好暧昧、好不妥,但看他的神情自若,似乎是她想太多了。
江纬苹,要镇定,他是正人君子,绝没有你脑中那些不正的思想跟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