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眸色一冷,可不就是有关系嘛?
死得这两个都是他们的同学。
尤其是江奕然,那就更可疑了,他是顾飞飞的师弟,顾飞飞本人还是他介绍给战祺的。
可是比起这些推测,陈峤其实更相信证据。
可是他查出来的那些东西,无一例外都倾向于江奕然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可是如果他与这一切都没有关联,那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避免讯问?真的是因为害怕吗?
他昏迷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陈峤,是时候亲自会一会这位天才画家了。
陈峤见到江奕然的时候,他正拿着一块画板在病chuáng上作画。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让苍白的人更是仿佛要消失一般。
陈峤突然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反而是江奕然先看到了他。
“陈警官?”
“大画家果然敬业,生病还不忘工作。”
“闲着无聊罢了。”江奕然随手把画板扣在一旁的椅子上,“陈警官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间小小的病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陈峤心想,你这个装傻我给满分。
虽然不断腹诽,但他面上依旧不显,笑得温和无害,活像一只老狐狸。
他在病chuáng边上坐下来,“江少金贵得很,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江奕然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陈警官说笑了,不好意思,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对两位警官多有怠慢,给你们添麻烦了。”
第30章病房问话(二)
“不麻烦不麻烦。那江大画家现在可以说了吧?那天你一个人在画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奕然显然对陈峤的单刀直入整得懵bī了一瞬,过了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头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你知道,做画家的要耗费很多心神,有时候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大概是神经衰落引起的。”
“哦……这样啊。那是要多休息。可是大画家不觉得,你头痛的时间点太巧了吗?”
“……”江奕然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警察这么难缠和讨厌,但他不能将厌恶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尽量温和地说:“陈警官的意思是,江某故意装的,以逃避讯问。我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