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准备什么？”
齐仲勉也转过头看我，但他只是看我，没说话。
“我很认真在问你，既然我已经来了，不管记不记得，我总得演一下，把项目做下去。”
我说道。
“你觉得你可以吗？”
齐仲勉眼睛里闪过微妙的笑意。
“嗯，如果有一条你能配合我，我觉得问题不大。”
“我配合你？”
“我们不做任何决定，如果有什么合作协议要达成，都要往后推，我需要回去汇报给我大伯再做决定。”
我点点头，把想法告诉齐仲勉。
“我代表成恒，和你没关系。”
齐仲勉说道。
“我大伯对我很信任，他也很信任你，信你会帮我，所以我很不想把事情搞砸。
这次要靠你帮忙了。”
我把心里的紧张表露出来，认为这是种沟通和坦诚。
“没有任何人可信，利益绑在一起才安全。
这句话是你说的。
绘润小微园这个项目，恒成一定会推进，它是个好项目，有利可图，所以你大可不必对我打感情牌。”
齐仲勉冷声说道。
齐仲勉的态度让我愈发确定一件事：
我也许伤害过他。
因为每一次我想真诚和他沟通的时候，他的反应都是抵触和反感。
想起我妈说我没有那么善良，我有些难以接受自己。
我现在就如管中窥豹了解自己，越窥越不明白。
“既然我们都是要在这个项目上获利，目标一致，那我明天就听你指挥。”
我说道，砍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拉起被子躺下来准备睡觉。
齐仲勉再次没有搭我的话，我伸手关了台灯，他十分沉默安静。
早上，我睡醒的时候，齐仲勉还在睡，他侧卧背对着我睡得很规矩。
我洗漱完，他还没有醒，我怕赶不上行程就叫他起chuáng。
他醒来第一反应是抓住我推他起chuáng的手，我则下意识用力抽回手，他清醒了看了我一眼问：
“几点了？”
“八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