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都看见了吗?”游畅确实没有仔细在想这事儿,脑袋里都在琢磨怎么能蒙混过关,好在晚上抽空出来找他。
我说的是,你的心意!你对我的感情!那些她不是看不见嘛!”
哦,没,没呢,”游畅在于海洋的bī问里,显得心虚,她已经很抵触了,我这时候说,她不是更反感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挑明?还是说,你就打算这么混?”
你gān嘛呀?”感知到于海洋的怒气,游畅不得不将jīng力集中在他身上,这么大的火气,你那天在电话上不是说慢慢来?让我搪塞的是你,如今bī我跟她说明白的也是你,你怎那么难搞?”
我让你慢慢来,也没让你搬回家住!仗还没打你先投降了!”
于海洋的bào躁,让游畅无所适从,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不想再跟他闹别扭,索性低头不语。两人各想各的,都显得心事重重。刚铡应付过于海洋的妈妈,已经是筋疲力尽,耐心都已经积存不多。
那天晚上要是稍微克制一下就好了,于海洋懊恼地想,他现在只想跟游畅安宁度日,不想再去应付谁了。正赶上jiāo通阻塞,一路红灯,气起来忍不住开始骂脏话。真他妈的倒霉,他反复说。流畅沉默地看着车窗外,bào露在骄阳里,被烘烤得无jīng打采的世界。于海洋的倒霉”之说,让敏感的他,有些忐忑不安。
第二天,下了场大bào雨。傍晚雨停了,空气又gān净,又凉快。于海洋在广电楼下的停车场,敞着车窗抽烟,天上流云散尽,水洗后纯净的夜空,是密密麻麻的繁星如梦。这年头,如此晴朗的夏夜星空,算是罕见了。他以前对大自然这些事,从来没放进什么心思,但游畅似乎格外注意。他如今写日记,还会习惯地写哪天桃花开,哪在柳絮飞,哪天看见第一只蜻蜓……游畅小时候,妈妈不喜欢他出门跟别的小孩玩,他可以整天呆在家里,看着外头的天空。每天的天空,都不一样,游畅说,其实每分每秒都在变化。
于海洋吐着烟圈,陷入没有方向没有界限的深思。正在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门:又开蹲点儿啊?”
是彬亚。
呐……”于海洋顺口说:你改行啦?每天还到停车场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