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脸上写的啥你也给我念念,”陈涛受不了的捏捏鹿小雨的脸,我看看啥字能让你盯着一个晚上不放。”
保密,想知道自己照镜子去。”鹿小雨不怀好意的笑。
陈涛怀疑的看着鹿小雨,却被其纯洁的眼神弄得不确定了,居然还真的去了卫生间。结果半秒之后,就听他在卫生间嚷嚷:哪有啊,你就耍我吧……”
鹿小雨笑出了声:忘了和你说,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
笑够了,鹿小雨慢慢的安静下来。关于大米饭的猜想让他害怕,和陈涛分手这五个字,就好像能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进去的黑dòng,一点点的,慢慢扩大,然后让他的整个人都开始恐惧。是的,他害怕和陈涛分手,丢人也豁出去了,鹿小雨承认自己就是怕得要命。
啧,啥时候变成这样的,怎么就栽那土匪手里了呢。鹿小雨想不通,可却一点不郁闷。相反还有点开心,当纠结不清的心情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就好像爱迪生忽然发现钨丝能放灯泡里似的,那叫一个豁然开朗。
陈涛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看鹿小雨坐chuáng上对着自己手指头上的戒指傻笑,先把脑袋歪到左边笑了十几秒,又换到右边笑了有半分钟,陈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忽然就有点毛骨悚然。因为恍惚间,他看见套在鹿小雨手指上的不是戒指,而是拟态了的自己。
九月初,鹿小雨听说台里新来了个办公室主任。与这个主任同来的,就是思想政治办公室这个新部门,鹿小雨再笨也明白这叫因人设岗,那么很明显了——人家上面有人。
本来这事儿和鹿小雨关系不大,毕竟隔着好几层领导呢,可当星期一台长召开全台大会隆重推出这位新主任时,鹿小雨在台下差点没把凳子坐翻了。
来了新主任不稀奇,但这主任居然是熟面孔?好,退一步,陆朗来当新主任也不稀奇,可横竖你也不能挂着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招牌啊,这不明摆着毁人嘛!
台上,陆朗正在进行貌似诚恳的自我介绍:各位同事,大家好。没有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咱们台是一个充满了智慧和活力的集体,我从业多年,资深谈不上,只能说摔得跟头多了,所以多多少少收获了些东西。如今,我成了这个集体的一分子,我非常希望可以和大家分享我的这些想法,当然也希望大家不吝赐教。我不是来学做官的,而是来学做人的,我相信一切的成功都要建立在做好一个人的基础上。那么在以后的工作里,我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我们互相学习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