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也没特意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
她吃得不多,只是浅尝辄止,看着大家伙别一次性吃太过,脂肪一次性摄入过多,容易积食闹肚子,加重肠胃的负担。
等晚上最后一宴散了,许多人觉得肚子不舒畅,南穗从厨房搬出一小盘浅咖色的小饭团。
她方才中途离场,就是去厨房烧了草木灰,用树叶包着饭团在草木灰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等聚会结束,刚好能派上用场。
第二天清早,大多人还沉浸在昨天欢乐的氛围里,南穗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付函也被她叫了起来。
“去N城的市场采购东西,谈价钱的事就jiāo给你了,谢谢。”
音色清冷,像山涧泉水,泠泠而出。
付函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她太过清醒,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她的脚步,无论是困难还是欢乐,她都能清醒地抽身而出。
在昨天晚上的聚会里,付函被拉着跳了一小时的舞,热闹的氛围让他想起久远的年少时候,明明时间上隔得不远,可想起来却恍如隔世。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贫穷的村落,早逝的父母,短暂的童年,然后是鄙夷的白眼和嫌弃,四处辗转的少年和被迫的成长,最终组成了一个付函。
南穗评价他像一只老jian巨猾的狐狸,古话说笑里藏刀,付函的笑容下隐藏了更多东西。
他会不自觉将目光落在面前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南穗身上,试图去寻找她的弱点,光明正大地扳回一轮。
可惜付函完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N市我到过几次,是要买什么?”
他只是藏住眸中的神色,习惯地露出礼貌的笑容,询问着此行的目的。
南穗递过一张清单。
她在之前去沙漠里踩过点,也取了土质寄给钱教授检验分析,钱教授经验丰富,也知道这种近乎全沙质的土壤很难复原成适宜植物生长的正常土壤,只是给了她一份分析结果。
南穗却把重点落在了沙质土上。
既然不能改变自然环境,就去适应环境,利用特殊的气候和土壤去创造更多价值。
特有的生态环境造就了gān旱和盐碱,炎热和酷寒的jiāo替更是罕见,但靠近墨热的荒漠里依旧有少量植物能够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