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复的场景,付函也不知道遇见了多少次,似乎他每次刚有起色就会遇见新的敌对者,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他习惯性地寻找着方便逃离现场的路线,脚顺势向后一滑。
随后围观人群忽然分开一条道,有人喊叫着“警察来了!”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中年人瞬间缩了回去,一秒都不敢多停留,把摊位上的东西一卷就想离开,当即被警察拦住。
“他摊上的大huáng是假的,拿河套大huáng假装掌叶大huáng,刚才还想动手。”
南穗随手拈起一块,指出断面处的异样,警察已信了一半,把这一批大huáng都移jiāo给了当地的食药监督局检验,离开时还道了声谢。
付函迷茫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是无意识地跟上南穗的脚步。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知道报警吗?”
南穗收拾着袋子里的梭梭种子,随口数落还有些呆滞的付函。
她没想到出来一趟就能碰见典型剧情,男主角被普通pào灰殴打,然后打通任督二脉回来报复。
很俗套的剧情,也很不符合南穗的逻辑观念。
就像她现在也没明白胡龙镇方彤的行为逻辑一样。
将时间làng费在毫无意义的找茬和算计别人身上,用的还是拙劣到极致的方法。
“其实我没读过什么书,都是后来自学的。”
付函终于回过神来,尝试着抛出一小句自己的过去,有些忐忑地等待着身边人的回答。
“学无止境,自学是个好习惯,以后要坚持啊。”
南穗险些都忘记了,在这个年代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彻底普及,还存在许多中途辍学的孩子,长叹了一口气。
墨热的人们也大多没怎么正经上过学,难倒在几乎微不可计的学费和忙碌的放牧上,说到底还是贫穷。
这一代人在南穗间歇的扫盲班已经上了一年的课,怎么也得把下一代孩子送进学校里去,接受正规的教育,也不需要他们一定要回到墨热,都能拥有自己的理想,去更远的地方。
南穗想到这更是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回到林场把新一轮事务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