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神闪烁,嘴闭得比粘起来还严实,沈晚卿美眸一眯,指间的银针微微一晃。
刺眼的寒芒从眼前闪过,吴恒一个激灵,当即哆哆嗦嗦出声,“姑娘饶命!盈……盈盈乃是小人的发妻。”
他说罢还状似腼腆地耷拉了下眼,本就黝黑的脸上浮起两片可疑的黑红。
沈晚卿:“?”
春桃:“?”
盈……盈盈?!发妻?!
见二人皆是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隔着面纱都能觉出震惊,吴恒难为情地抿唇一笑。
“你们不信是吧?哎~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盈盈那么好看又温柔的女人,怎么就独独爱上了我,想来是我有别样的魅力吧……”
沈晚卿:“??”
春桃:“??”
你这大脸盘子绿豆眼,长得奇形怪状,丑得别具一格,有魅力??是魔力吧!
“二位姑娘,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盈盈她与我情投意合,乃是真心相爱,我们的爱情不似话本却更胜话本,简直就是人间绝唱……”
见他一脸陶醉,颇有滔滔不绝地架势,沈晚卿额角一阵突突,连忙开口打断。
“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
吴恒眉头一皱,才准备反驳,却被沈晚卿手中的银针吓住,咬着牙咕哝了半晌,弱弱抗议,“小人没有放屁,你们可以不赞成,但不能诋毁,我与盈盈就是……”
“停!”
沈晚卿忍着要扎人的冲动,咬牙切齿,“我问你答,只准点头或摇头,别说批话逼我扎你!”
手腕的针似是得到了感召一般,又是一阵锥心刺痛,吴恒颤了颤身子,点头。
见他终于老老实实闭了嘴,沈晚卿按了按额角,长舒一口气。
“你方才所说的柳盈盈,可是十年前梦春楼的琵琶乐姬?”
吴恒点点头,不明所以。
重名的可能性排除,沈晚卿秀眉一蹙,“你可是为她赎过贱契?”
吴恒怔了怔,知瞒不过她,也大大方方地点了头。
沈晚卿眉心蹙意更甚。
“据我所知,柳盈盈早在十年前便嫁了靖安侯做填房,如今可是光明正大的侯夫人,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发妻?”
而且方才他这情形,瞧着多少是有点头昏脑涨,一厢情愿啊……
话音未落,却见吴恒紧绷着脸极为不赞同地摇头,力道之大,连腮帮子都被甩得哆嗦了两下。
沈晚卿和春桃对上一眼,正色着看他,“你只准说一句啊,捡重要的说。”
吴恒方才脸便憋得通红,得了准当即愤愤开口,“那靖安侯是虚伪小人!盈盈才不想,都是他趁虚而入,强取豪夺!”
沈晚卿咂舌。
呀,你丫还会用成语了呢?还硬生生把白的说成黑的,这是柳氏手把手教的吧?
“靖安侯可是功臣权贵,何至于对一个乐姬强取豪夺,你怕是说反了吧?”
吴恒不满,“权贵又怎么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