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意味深长,谁知沈晚卿不仅丝毫没get到,还极为不满地撇了撇嘴。
她花个银子吹胡子瞪眼的,请别人吃饭就不嫌多了?
男人果然都是爱面子,虚伪!
恨恨咬了牙,却也只好借驴下坡,“是啊是啊,臣妾就是这般想的!”
说罢又狗腿一笑,快速上前,“王爷金尊玉贵,且不可有半点马虎,还是让臣妾替您瞧瞧身子吧!”
顾怀楚睨她一眼,不冷不热地探出手。
见他针对之意明显减淡,沈晚卿暗暗松口气。
还好还好,瞒下来了。
凝神搭上这人的脉,垂目静听了片刻,秀眉微微一蹙。
“王爷,您是哪不舒服?”
她怎么没看出来呢?
顾怀楚端坐如方,“本王心脉上的伤口还未痊愈,自然是此处有所不适。”
沈晚卿狐疑着将指尖又按紧几分,对上那般平稳有力的脉象,唇角顿时微微一抽。
“您……确定?”
这瞧着脸不红气不喘,精神矍铄又气血方刚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了??
顾怀楚面不改色拿眼斜她。
“本王自己的身子,如何能不知晓,怎么,王妃竟是未看出来?”
沈晚卿:“……”
她是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
怎么能知道这人为啥没事装病还不让说,难道一锤子敲开他的脑瓜看个究竟吗?!
正腹诽着,转眸却见管家端着药一本正经进来,沈晚卿当即眼前一亮。
“臣妾自然看出来了!王爷您定是今日还未曾喝药,效力受了耽搁的缘故,臣妾这就喂您喝药!”
她说罢便两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管家手中夺下汤药,整只碗递到顾怀楚唇边。
“王爷,喝!”
顾怀楚墨玉般的眸子无声一动,配合地垂首含住瓷盏边缘。
管家:“??”
发生甚么事了??
颇为“强硬”地监督这人将药喝完,沈晚卿草草丢开碗便准备开溜。
谁知腿才暗戳戳往后迈了半步,却见顾怀楚玉白的指尖徐徐捻过唇角,浅淡开口。
“府上厨子乃是本王专程从醉风楼请回来的名厨,臻品佳肴皆可一一复制,王妃若想吃点心,大可不必三天两头往外跑。”
点……点心?!
沈晚卿脑中才松下来的弦又猛地一下绷紧,惊恐着看这人一眼,当即夺门而出。
什么点心!她听不见,她没有耳朵!
……
一连几日,在沈晚卿的“悉心照料”下,顾怀楚身前的创口愈合迅速。
利落地给这人换了药,沈晚卿轻车熟路将纱布缠好,又掏出一小罐药膏搁在他眼前。
“王爷,您的身子已无大碍,再过几日,待伤口完全愈合,每日三次以此药膏涂抹,不出半月,疤痕也会消去。”
她搓着手叮嘱得极为仔细,杏眸中光彩闪烁,简直就差把“要和离书”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顾怀楚眉心一蹙,还不等掀唇,景行却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