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见外了。”
宁氏摇摇头,才准备上前,却是险些一脚踩到碎瓷,当即又顿住。
“这是……”
秦潇月见状笑意僵滞一瞬,剜了剜眼,撇嘴。
“下人做事毛手毛脚的,方才将郎中开的汤药打翻了还未曾收拾呢,姐姐小心些,可别伤到。”
想起方才在外头碰见的那个丫鬟,宁氏倒也未曾在意,只迈着步子小心上前。
“大夫开的药总归是内服的,你这脸蛋娇嫩,可得仔细着别留下疤痕才是。”
轻轻挨着榻边坐下,又从袖中取出只药罐递过去。
“这是我专程差人从母家带回来的祛疤药膏,先前用过几次,效果极佳,还望妹妹你不要嫌弃。”
那药罐纹饰精美,一看便非俗物,一听又是国公府的东西,秦潇月瞬时两眼放光,连忙从宁氏手中接过。
“不嫌弃不嫌弃,此等珍贵之物,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才一打开,一股好闻的浅香扑鼻。
药膏色泽浅蓝,质地透明,因着被用过,表层略有凹陷。
秦潇月迫不及待地取了一点抹在手背,那触感冰冰凉凉,甚是舒爽。
“果真是个好东西,多谢宁姐姐记着月儿!”
见她抱着药罐笑意盈盈,宁氏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亦是弯着唇点点头。
“大家本就情同姐妹,秦妹妹不必这般客气。”
从芙蓉院出来外头已是夜色笼罩,宁氏捏着帕子走在前头,后面芦荟亦步亦趋。
因着还在禁足,二人不敢耽搁,避开巡夜的侍卫便快速回了院子。
院门才一关紧,芦荟当即按捺不住出声。
“夫人,您送她那银耳和燕窝也就算了,缘何将药膏也给了她?那祛疤膏价值连城,您在王府任劳任怨这般久国公也才赏了您一瓶,您倒好,竟给了她!”
她皱着眉头,语气间尽是焦急和不甘。
宁氏却是勾了勾唇,不甚在意。
“你懂什么,好钢用在刀刃上,不过是一瓶祛疤膏,送出去自然远比留在我手上有价值得多。”
“可是那女人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才不会记您的好呢!才得了宠便那般嚣张,也难怪会出事!”
宁氏眯了眯眸子。
“倒不用她惦记着我的好,她得宠咱们便捧着,嚣张咱们便纵着,这从旁看戏总比亲自下场得好。”
芦荟似懂非懂,“夫人的意思是?”
宁氏瞧她一眼,眼色得意着冷哼出声。
“哼,那祛疤膏确实功效显著,可其性极为寒凉,若长时间涂抹必然会对身子有损,她即便日后得了宠,亦是难怀上身孕。”
“若是用得上,那便是不费吹灰之力,若是用不上,也权当是卖个人情罢了。”
这药膏一般人见都未曾见过,若非是精通药理之人,实难勘破其中问题所在。
她只将这药膏交给秦潇月,却并未告知禁忌,按秦潇月那般爱美的劲儿比得日日涂抹,直至痊愈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