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次之后，要问盛念一的感受，那就是——
累。
各种意义上的累。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又带给了她满足感。
唉。
人呐。
心里叹着，盛念一嘴上也跟着叹出了声。
气氛诡异静默须臾。
“叹什么气。”霍珵也垂眸睨着身侧躺着的人，“看来很不满意？”
“……”
“随便叹叹。”盛念一抬眼看着男人，“没有说你。”
“是吗？”霍珵也碰了碰女孩的脸蛋，“那是满意？”
盛念一：“……”
“哥哥你自己觉得呢？”盛念一聪明反问，把球踢了回去。
岂料，霍珵也竟然说：“就一次，你觉得呢？”
盛念一：“……？”
怎么，又要甩锅给她是吧。
“那你不满意也就只有一次了。”盛念一一副贤者姿态，压根顾不上考虑男人的感受，“反正我拒绝。”
霍珵也嘴角微抽，“前不久还说‘不会拒绝我’，现在就变卦了。我看你这承诺是纸糊的。”
盛念一眨眨眼，忽然噗嗤笑出声。
确实是不厚道。
“这个怎么能相提并论呢。”盛念一谆谆教诲起来，“我是不会拒绝。但是超过承受范围时候，我还是得拒绝吧。”
霍珵也抓住重点，“所以为什么承受不住？”
盛念一给他面子，“我弱，你强。”
霍珵也终于低低笑出声。
他手指摩挲着女孩的面颊。动作虽轻，但让人泛起痒意。
“痒。”盛念一抓住霍珵也的手指，躲了下。
霍珵也顺势攥住她的手，“还疼吗？”
话锋转变太快，盛念一差点没转过脑子来。
“……不疼了。”她脸热了瞬，“早就没疼了。”
霍珵也笑笑，“也是。要不然也做不下去。”
“……你就非要把话说这么奇怪吗。”盛念一简直没话说，“就不能委婉一点，或者换个词？”
“那你教我要怎么说。”霍珵也虚心求教，“怎么换词？”
盛念一默了默，发现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同义词。
“……算了。”她认输，“习惯就好。反正你们男人都一样。”
霍珵也：“怎么就一样了？”
“之前多会装啊，搞得跟贞洁烈男似的。”盛念一暗戳戳吐槽，“结果呢，还是露出狼尾巴了吧。”
霍珵也倒也不恼，“毕竟再装下去就不合适了。”
盛念一一噎，不由竖了个大拇指。
霍珵也扬起唇，心情很是不错。
他本来想等盛念一睡着后去抽根事后烟，但现在这个想法还是作罢了。
他没什么烟瘾，只是想稍微压下火。
可男人此刻发现，比起烟，似乎抱着人能更让他感受到平静。
思及此，霍珵也躺下，并将盛念一搂进了怀里。
亲密过后，就没必要再扭捏作态了。
盛念一也贪恋地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温软在怀，霍珵也下巴蹭蹭女孩的头顶，嗓音温柔；“睡吧。”
盛念一：“好。”
嘴是听话，可大脑却依旧兴奋。
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她真的把喜欢的人睡了！！
睡了！
哇，她好牛！！
盛念一任由思绪乱飞了会儿，之后又按捺不住地喊了声：“哥哥。”
“嗯？”霍珵也立即应，“睡不着？”
“……有一点。”盛念一抬头，“你呢？”
“还行。”
“……哦。”
黑暗中，霍珵也唇角稍稍弯了下，“为什么睡不着？”
夜晚胆量猛涨的盛念一思考了几秒，诚实道：“就，可能是因为新鲜吧。我还是第一次碰男人呢。”
霍珵也：“……”
盛念一：“……”
糟糕，嘴又快了。
“呃，我们睡吧。”女孩声音弱弱，没什么底气，“晚安。”
霍珵也却不准备放过她。
他手上力度加重，锢着女孩腰部的手掌更贴合了几分。
这一下，盛念一跟着颤了颤。
“我不也是第一次？”霍珵也语气散漫，“能理解你。”
盛念一觉得不能这样算，“不一样的。”
相比之下，肯定是她更兴奋。
毕竟，她可是喜欢了他好久好久。
“反驳也没用。”霍珵也淡声道，“这是事实。”
盛念一：“……”
语气倒也不必这么自豪。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盛念一有了困意。
时间也已接近凌晨两点。
“好晚了，真的睡了。”盛念一打了个哈欠，“晚安哥哥。”
霍珵也：“晚安。”
说罢，即使困得不行，盛念一还是坚持抬起上半身，黏黏糊糊地亲了口霍珵也，又道了句晚安。
而后，她入了眠。
可霍珵也压下去的火却再次燥了起来。
他无可奈何，也只能默默忍受。
-
翌日。
盛念一醒来时候，另一边床位早已没了温度。
她揉着眼，醒神。
霍珵也应该是去上班了。
盛念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意识还是有点迟钝。
要不是身体还有些微异样，她都要怀疑昨晚是她在做梦了。
盛念一呼出一口气，半坐起了身。这么一动作，腰跟腿根处都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酸意。
“嘶……”盛念一惊讶，不禁嘀咕，“不就做了一次，我有这么弱？”
话音刚落，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盛念一愣住，呆呆地跟来人对视了几秒。
“……哥哥你没去上班？”盛念一飞快眨了几下眼。
霍珵也把门关上，“早上的行程推到下午了。”
盛念一：“为什么？”
霍珵也走到床边，“还能为什么。”
“……因为我吗？”盛念一试探着道，“担心我？”
霍珵也没否认。
“怕你觉得不舒服。”他坐在床沿，观察盛念一的脸色，“看来睡得很好。”
盛念一摸摸自己的脸蛋。
霍珵也：“有哪儿不舒服吗？”
盛念一摇头，“没有，顶多有点酸。”
霍珵也轻笑了声。
“……我知道我很弱了，你倒也不用这样笑我。”盛念一不满地瞪向男人。
“我说什么了？”霍珵也望着她，“不过我早上帮你看了，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盛念一：“？”
“看哪儿？”她脑子短路一霎，没懂。
霍珵也笑着，表情玩味。
“你、你——”盛念一恍然大悟，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