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悦在宫中休养了几日,翰林院那边也很大度地给了休假。
但沈如悦终究是闲不下来,等胳膊稍好些,她就剪了一根白绸系在手臂上挂在脖颈间,在承熙殿上下晃悠。
初见时,太后还以为乖乖女要悬梁,吓得差点儿重罚给沈如悦找来白绸的宫人,等沈如悦抓着自己耐心解释后,太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但她始终不愿放沈如悦出宫,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
沈如悦如何不知母后是担心自己?她叹了口气,回去躺在床上,将挂在手臂上白绸取了下来,再也没提过出宫之事。
太后乐得女儿终于“懂事”了,每日留在承熙殿,照顾沈如悦。
直到皇上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来承熙殿日常请安,才发现了沈如悦的闷闷不乐。
他一看便看出了皇妹的心思,无奈笑了笑,专程私下里和太后说起此事。
“出宫?这怎么行?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说悦儿的坏话,要是她出了宫,听到了该有多伤心啊?”
太后即使久居宫中,也明白市井之言的威力,处于一个母亲的私心,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半点儿的伤害。
知母莫若子,皇上当然理解母后的担忧。
但他眼见着悦儿日渐惆怅,再者,科举考试在即,难道还真让悦儿一辈子待在宫中不成,他便说:“母后,悦儿心思通透,不日,便要举行科举,她不出去怎么成?”
“科举?”太后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就觉得厌恶,皱了皱眉道:“就是这个科举惹的祸,不然悦儿会被那些坏人盯上?要我说,当初就不该让悦儿去参加那什么科举。”
皇上哑口无言,抬眼一看,发现沈如悦便站在太后身后不远处,一手扶着墙,一手无力地垂在空中,看上去如破布条一般,随她的走动便能晃动。#@$
“母后……”沈如悦喃喃道。
太后面上的表情一僵,好歹是在后宫中深处了半辈子的太后,她转瞬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少了那些嫉恶如仇,多了些对女儿的关怀,她说:“醒了?”
“嗯。”
沈如悦躺得久了,浑身还有些无力,走过来时脚步踉跄。
皇上和太后二人看着焦急,心也随着那脚步一点点地跳动,等沈如悦终于走到了跟前,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点,皇上和太后母子二人有着共同的认识,悦儿好强,不希望自己的伤拖累麻烦到别人。
因此自她醒来后,承熙殿便再也未出现彻夜灯火通明的景象,让宫人们也好生松了一口气,对这个公主殿下更加尊重喜爱了。
“母后,你总不可能让我住在宫中一辈子吧?”沈如悦浅笑。
她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就算大补之物轮番送进承熙殿,也没能留住两侧脸颊上的软肉,少女的脸更为精致立体,带上了一些苍白的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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