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意张了张口：“饮料么？”</p>
周序霆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也不再拦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嗯，饮料。”</p>
乔初意正要喝，又听见他凉飕飕的嗓音：“能让你在这儿撒泼打滚的饮料。”</p>
“……”乔初意懂了，这看上去清清澈澈的，粉红色的液体竟然是酒。</p>
方邱让他们自便，去陪刚进来的朋友去了。</p>
她的杯子嘴巴碰过，不能再还，周序霆接过来拿在手里，再把自己那杯完好的香槟放回饮品台上，又转了一圈，让她选点吃的。</p>
炒饭炒面，西餐寿司，烧烤海鲜什么都有。</p>
乔初意弄了点炒面，配寿司和烤虾。</p>
两人坐下后，乔初意看着他手里的香槟，耳朵上的热度久散不去。</p>
如果他喝的话，有几分之一的概率碰到自己刚才碰过的位置？</p>
这算那什么吗？</p>
间接……接吻？</p>
她不敢深想，整只脑袋都热了，杂七杂八的念头都往上涌，颠三倒四，没有章法。</p>
刚才方邱问的时候，他为什么说是妹妹？</p>
他也没回答是哪种妹妹。</p>
但那桩娃娃亲，他们心照不宣地作了废，周序霆口中的，大概就是字面意思吧。</p>
按道理是该这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又好像堵了团棉花，软软的，却没那么畅快。</p>
乔初意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指捏着虾壳，忽然余光瞥见对面的男人抬起手中的玻璃高脚杯。</p>
粉红色酒液晃荡着，和她心尖颤抖的幅度仿佛产生了共鸣。</p>
乔初意瞪着眼睛，浑身僵硬。</p>
来不及出声阻止，眼睁睁看着那双微张的薄唇，贴上她刚才同样碰过的杯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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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p>
男人喝得面不改色，好像压根不记得这是她用过的杯子，乔初意一颗心却开始咚咚乱跳，全不受控制。</p>
他品酒时的动作，闲靠在沙发椅上，再配着今晚这身白色衬衫，散开的领扣中半掩风情，像个玩世不恭的少爷。</p>
倒有几分当年在家属院和学校呼风唤雨的神态回来了。</p>
不料他突然抬头，望过来，揶揄的目光攫住她：“看什么？”</p>
他把杯子放回桌面上，乔初意瞅了眼，脸微热，急忙找补了一个借口：“我在想，早知道是你朋友生日宴，就买点礼物带过来了，空手多不好……”</p>
“我们之间不讲这个。”周序霆从她碗里顺走一只虾。</p>
刚想叫他自己去弄，这人却很快剥光了壳，把白嫩嫩的虾肉还给她。</p>
乔初意心口一跳，抿了抿唇，没说话。</p>
“再说了。”他继续，边说边剥虾，“就算是送，他也未必敢收。”</p>
乔初意点了下头：“也是。”</p>
像他们这种人，像方警官，像爸爸，都是不会拿别人一分好处的。</p>
“他啊，就是被压抑久了，好不容易找个机会热闹热闹。”周序霆看着那些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来的有一些是他爸生意上的朋友，好面子，万一带了什么太贵重的，收谁的不收谁的？所以干脆都别送，反正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个。”</p>
看得出来，这么大手一挥包个party过生日，肯定是有些家底的。</p>
来的也都不是普通人，西装革履的男人，遍身名牌的贵妇小姐，香水都飘着人民币的气味。</p>
“你室友的事儿，就是他帮的忙。”周序霆笑了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不在，也可以找他。”</p>
乔初意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心口却一震。</p>
今晚带她来这儿，是因为这个吗？</p>
“当然了。”他复又端起酒杯，“我更希望你不要找他。”</p>
找警察总不会有什么好事。</p>
乔初意点点头，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动容，埋头专心地吃饭。</p>
周序霆一直没吃东西，只给她剥了几只虾。</p>
直到包间两扇门都被打开，服务生推着推车进来，上面摆着一个超级大的五层蛋糕。</p>
男人眼里泛起亮光：“吃蛋糕了。”</p>
“……”乔初意嘴角一抽，“你不吃饭就在等这个？”</p>
“不然呢。”周序霆一脸理所当然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