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作者:给我一粒盐      更新:2024-12-17 00:28      字数:1145
  

一个人要死有很多种方法,只是我还要留着这条命等再见温司的那天。

我相信且期盼着,只要温司痊愈,一定会再把我从地狱里捞出来。

我时常沉默,抗拒跟谢惟说话,他总是yīn沉沉地居高临下看着我,然后用各种折rǔ我的语言和手段想要bī我服软,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谢惟不再动手打我,但也日渐被我的沉默bī得愈发烦躁,他会把我抵在墙面上,从后边狠狠地将我贯穿,我浑身滚烫,墙壁却冻得我直发抖,他恶狠狠地问我,“你在想谁?”

明知故问,我的世界里除了温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进来。

谢惟发了狠,他认为温司解救我这两年的时间,我跟温司是那种龌龊的关系,他想错了,人与畜生是有区别的,但我乐得见他失控到想杀人的模样,谢惟的焦躁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的疼痛。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他除了在肉体上折磨我,拿我毫无办法。

日子变得冗长,我每日每日地待在房间里,看窗外的蓝天乌云白月,看云卷云舒,看万物变息,我很难再去想其他什么事情,在漫长的时光中,我一点点地回忆跟温司的过往,他的面容,他温柔的话语,他鼓励我要变得勇敢,想了千千万万次,恨不得穿过高山大川,越过深谷海洋抵达温司的身边。

他还好吗?手术成功了吗?

唯有想着温司,我才能在bī仄的空间里得到一丝喘息。

被谢惟带走的第二个月,我见到了贺一斐。

他快高考了,因为就读的高中离谢惟入住的公寓极近,暂时借住在谢惟屋子里。

我从不踏出房间一步,谢惟也不会允许,门是反锁的,那天竟然是贺一斐给我送晚饭。

门咔哒开的时候,我仍坐在窗台上思念温司,屋里没有开灯,外头的灯光落进来,照在贺一斐的身上,他才十八岁,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起来甚至还有甜腻的梨涡,他在打量我,我也难得的为见到陌生人而疑惑。

“你是宋槐?”贺一斐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新的薄荷,有一瞬驱赶了屋内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