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斐眉头一皱,但没有发怒,反而搂着我亲了亲,笑得露出甜腻的梨涡,“小槐真可爱啊。”
谢惟送完顾佳回来,看见我和贺一斐腻在chuáng上,我故意往贺一斐怀里钻,闷声说,“我饿了。”
贺一斐喜出望外,将方才喝剩的粥喂我吃下去。
谢惟一言不发看着我,等喝碗粥,我又说,“我想去学校。”
他二人皆是一阵沉默,我推开贺一斐,又要躺到chuáng上去,谢惟气得过来拎住我的衣领,眉心戾气尽显,“你别得寸进尺。”
他总是这么容易原形毕露。
我重复道,“我想去学校。”
谢惟手都抬起来了,被贺一斐挡住,“哥,去就去吧,我跟着小槐就好。”
他骤然失力,我倒回chuáng上,贺一斐就跟蛇一样缠上来。
谢惟看着jiāo缠的我们,像是在看什么jian夫yín妇,我忽而有点想笑,当日分明是他把我推给贺一斐,如今是后悔了吗?
倘若他知晓我与温司清清白白,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太荒诞了,我忍不住笑了笑,捧着贺一斐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谢惟,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是你把我亲手变成一个婊子。
##34
谢惟最终还是答应让我继续去学校,贺一斐虽说要跟着我,但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黏在我身边,不见到他们两个,我得以喘息。
温司的葬礼定在十月二十七日。
而在他葬礼的前两天,我竟见到了柏垣。
应该是巧合,他路过学校门口,而我恰好走出去的时候,在车流之中jīng准定位到他车窗里的脸,只是一眼,我就无法思考,甚至冒着可能会被车辆撞上的危险冲了过去。
我拍打着柏垣的车窗,生怕下一刻谢惟派来跟着我的人把我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