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首于他的胸膛,一个劲地摇头:“没有,我……我只是……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忽罕邪笑了,他慢慢地顺着我的背,哄道:“好了好了,是不是舍不得遥遥?”
我摇头:“不是,我,我就是……”
我就是忽然发现,原来我是爱你的。
原来我是,真的爱你的。
“我想你,忽罕邪。”
☆、大结局(下)
22.
很久以后,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跟着姜褚易走了,许多事情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可是想了很久以后,忽然发现,所有的事情或许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而我的选择无足轻重,无关紧要。
刘皇后的弟弟刘勉家里出了个马奴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这使得姜褚易更加笃定,寒门亦是又可取之才,科举或是举孝廉更加注重对寒门士子的选拔。朝廷换了新鲜的血液,又是姜褚易一手提拔,齐国政坛,生机勃勃,大臣们不比害怕直言相谏带来的灾祸,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亦不怕自己的万般辛苦会付诸东流。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不是可望而可不及的事情。与此同时,姜褚易亦有心敲打世家子弟,他不愿在他临位之日再出一个像当年项家一样的家族掣肘压制皇家。可却也在这样的境遇下,老师的子孙们倒是节节高升,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的学识与胆量。
曹芦告诉我卢家的儿孙们因为不满姜褚易太过重视寒门,便给他提拔的那些寒门士子下了战帖辩论,说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寒流能耐还是他们世家子弟厉害。这倒是让姜褚易来了兴趣,专门为他们开辟出一个园子,召集了各路大臣,后宫妃嫔,公子王孙们一同听论。一场辩论从晌午持续到傍晚,学子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听得人是掌声连连。
也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姜褚易便也不再刻意压制世家大族,若有贤能,也是举贤不避亲了。
曹芦讲得细致,我听罢,良多感慨——想到哥哥初登基时的如履薄冰,到如今的政治清明、海晏河清,他为后世子孙们开创的盛世,是几代人都能够安稳生活的福祉啊。
“真好。”我叹道,“这二十五年,他励jīng图治,到底是没有辜负我们的诺言。”
我又想起前几日在西域与他重逢,心上始终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堂堂一大国的君王丢下国政不管,亲临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