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没领情:“不是专门去救你的,这样的事情宫里每天发生千百回,我难道还要桩桩件件管过来吗?是公主吃的药出了问题,你送的药自然问你。”
曹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涔涔而下:“出了……什么问题?”
玉堂瞥了她一眼:“公主吃了胃难受,gān呕不止。我本来想禀告皇上的,但是公主拦下了,说是要先找你,若你没出错,再去找太医。”
曹芦咽了咽口水:“为何?”
玉堂无奈:“若是直接找了太医,查出是药的问题,那你可就要被罚去掖庭了。公主可不想这样。”
七拐八绕,终于是走到了宜兰殿。殿外的玉兰开得正盛,树下还摆着画桌,上头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卷。殿门紧闭,外头一个侍从都没有。玉堂对她招了招手:“跟上。”
殿门打开,永安公主躺在榻上,纱帘垂下,太子坐在她的榻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询问:“念念,还难受吗?”
“难受……想吐……”
太子心疼地皱了皱眉:“还想喝水吗?还是想喝点别的?”
曹芦一直望着他们,直到听见玉堂喊了声“太子、公主”才掩下眸子,跪下行礼。
姜褚易望了一眼跪在脚边的曹芦,语气甚是不悦:“你到底拿来了什么东西?是太医开的方子吗?为什么公主吃了会如此难受?”
曹芦一五一十地回答:“是太医开的方子,奴婢亲自配的药。”
姜褚易眉头紧锁:“你懂药理吗?什么时候进的宫?你们姑姑没有教导你们识药?”
曹芦抿着嘴,倔qiáng抬头:“奴婢懂药理。”
“呵,”姜褚易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玉堂,把人……”
“咳咳——”姜瑉君又咳嗽起来,姜褚易见了连忙将地上的痰盂拿起,一边拍着背一边接姜瑉君吐出来的秽物。
“念念,我们叫太医吧。”姜褚易半搂着姜瑉君,用袖子擦了擦她额前的汗,“你看你这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