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拖延一下进程了——她有些害怕。
忽罕邪是知道这个礼节的,也知道她想家,便特意命人去找来了葫芦对半切准备好才叫她过来。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忽罕邪答应了:“好。”这东西千辛万苦找来的总得用上吧!
姜瑉君想借此扯开忽罕邪的桎梏,谁承想忽罕邪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口中的热气氤氲在耳边,他喊了声:“瑉君。”
这两字瞬间让姜瑉君起了一身jī皮疙瘩,从前的忽罕邪也想这样叫她,被她连连拒绝。老单于还在他就想这样唐突,命还要不要了?
忽罕邪终于喊出了这个在肚里嘴边百转千回的名字,忽觉没有了任何顾忌,怀里的这个女人从今往后都是他的了,他想喊什么就喊什么,想在什么地方喊她名字就在什么地方喊她名字。
想至此,他又笑道:“瑉君。”
“你——”姜瑉君感受到他的恶意,微微挣扎。
忽罕邪牢牢地环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耳鬓,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说道:“斟酒。”
姜瑉君受制于人,不得不听从。她前倾身子去拿葫芦与酒壶。忽罕邪顺势将她身上的裘衣脱下,她里头只穿了轻薄的几层纱衣,肌肤隐约可现。忽罕邪撩起她后背的头发移到前侧,情难自禁,在后背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姜瑉君的脸不可抑制地涨红,她扭了扭身子,想躲过一点点,忽罕邪轻笑着抬起脑袋,接过她递过来的半个葫芦,问道:“怎么喝?”
姜瑉君低着头说道:“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忽罕邪有些不解:“合卺酒这么喝得?怎么喝得像分家?”
姜瑉君被他憨到了,笑道:“喝完再告诉你。”
月氏的酒是真的烈,一口就让姜瑉君从喉间烧到了胃里。她掩着唇咳嗽,忽罕邪拿过她的那半葫芦将酒喝尽,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姜瑉君看自己的酒没了,忿忿地拍一下忽罕邪:“那是我的!”
忽罕邪又不解了:“你不是喝不完吗?”
姜瑉君咳出了眼泪,又被他逗笑,眉眼如画,两颊生霞,美不胜收。她接过忽罕邪手中的两半葫芦,将他们合到一起再用红绳绑好,递给忽罕邪看:“你瞧,这才是合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