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朗说,“不是,朋友的孩子。”
瞿娜娜哦了一声,终于没再继续问下去。
后来他们说再见,下楼,去停车场,上了车,一路都沉默。
郑江坐上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像个木桩子似的立在那里,多余又碍眼。
之青有些闹腾,不肯好好坐,谢朗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
“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陈愈过去的事情。”郑江说。
谢朗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立刻道,“她不知道。”
郑江说,“跟我一样。”
谢朗皱起了眉,“郑江,你这样真的很讨厌,我说了,都过去了,那些人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郑江嗯了一声,语气晦涩,“你连编一个故事骗我都不愿意。”
他将右手放在操作杆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但他还是稳稳地挂了档,将车开出去,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重复着,“你连一个故事都懒得编。”
谢朗抱着之青,不停地用余光看他,想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真的是太操蛋了,他心想。
大学同学有个鬼用啊,平时不联系,看病也不给免单,专等他跟男朋友闹别扭的时候冒出来激化矛盾。
68.
冷战持续到第三天下午,谢朗有点绷不住了。
平时每天中午,郑江都会准时给他发消息,提醒他吃饭,顺带提醒一大堆活动颈椎、多喝水之类的废话。
现在这些都没了,好像谢朗已经能自己记得喝水,起来活动身体似的。
一想到晚上回去也是分房睡,不能抱抱,没有亲亲,更别提吃奶了,谢朗就觉得整个人像外面街上瘪了的氢气球,软踏踏的毫无盼头。
他跟韩文润说了声,提前下了班,发消息给郑江说自己要加班,不用他接,然后打车去了郑江妈妈的那家医院。
等郑江接到之丹回家的时候,发现月珍已经在家里客厅坐着了,谢朗西装都没换,坐在一旁陪她说话。
郑江被这先斩后奏的招数弄懵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